|
|
< > 无意间看到一篇文章，感到竟是如此的让我心有感触，特别是那句（（他会一个人坐在阳台上，远远凝望着路面上忙于赶路的人群，没有声音，只有动作。好像一群潜伏于深海底的鱼。但是在伸出手掌的瞬间，他还是能够感受到风悄悄地穿过手缝，无声地滑行，不留痕迹。他仿佛听到清风一声轻轻地喟叹。唯有这样落寂地疏离着的时候，他才感到自己是自由的
X$ ^( M) I0 L??这一刻他是最接近幸福的。））
4 _1 h% B' [( f% d$ t( |往往自己也是这样，喜欢一个人站在落地窗前，想着没有目标的想法<>??</P><>一、
9 x2 G/ P! t: ^$ M9 Q _??他喜欢坐在同一个位置，喝同样的啤酒。
7 @; Q$ {! d5 X" g??他喜欢喜力那种微微苦涩的味道。冰镇后均匀的泡沫灌入胃里的时候，可以麻痹本来灼热的伤痛。
/ K5 d o" n* S( X6 f* k) i??他只是静静地坐着。他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。没有目的。他只是喜欢阴晦。5 D" ?+ a O9 ?8 w# h
??酒吧里面充斥着烟草和女人的香水味道。微温的空间有暧昧的意味，容易使人沉沦。播的是撒裂的摇滚音乐。沙哑颓败的声线，有着歇斯底里的纵情。8 [7 o3 x) Z6 m6 A) L9 T3 ^+ {0 v
??抽很多的烟。然后咳嗽。身体里面隐约有一种撒裂的声音来自深处。在灯光的旋转明灭中，他的脸上却始终冷漠。
( c' C% V) @# ?) k# X9 n9 w* V??午夜的时候，播的是一首很俗的流行歌曲。黎明的“我的感觉。”他的心却突然想到了过去。
) i7 D/ A. o% z& g4 T* ???奇，我们分手吧。芸冷静地注视着他说。她的眼睛依然美丽。
6 n- a5 |# {3 v- B1 j8 _! M1 m??或许令他吃惊的不是语言本身，而是芸冷冰冰的眼神。' |: L }+ G# d' N
??为什么？我是如此爱你。3 V# p4 `* w2 O- |
??我们不是同一世界的人。分离才是永恒。我要的你永远无法给与。你知道的。
4 ?. C4 E6 T" Y7 _??长时间地沉默。然后是她离开的脚步声。2 |8 r7 m4 r1 z, \
??他只能痛楚地看着她转身离开，越过流离的人群。瞬间空白。
( c( Y1 X; W% K. B5 U9 s% Q??他做出想追上去挽留什么的姿势，但在半空中他忽然停住。很多东西根本不需要挽留，也无可挽留。
/ m# I$ W3 _: D' x( Q2 N5 S??雨点冷冽地倾覆住这个无稽的都市。他的头发上有一点一点的雨珠滴下。
3 d5 o6 I9 W- ]0 {??在雨中他站立了很久。然后，他轻轻地笑了。
9 H- J. _! U& s: ]2 R D??也许，她并不爱他。他想。??
! K8 w! z# o* o1 v; \- ?) o??抬起头的时候却是另一张脸孔。复杂的、带着点淡漠的眼神。& ?# J _" u7 P8 k# u* ?1 ^
??你坐得太久，你该回去。她对他说。然后收完他桌上的所有啤酒。
$ c/ |/ Z1 d" c. t??他的视线停留在她拿酒杯的右手。白皙柔弱的手指。她的名字叫“可可”。
' l- N" I) k3 h* ~??没有思想，没有太多的对话。
8 z2 A% y9 P1 [??他是一个来酒吧喝酒的男人，她是一个在酒吧工作的女人。仅此而已。走出酒吧的时候，天已经有点泛白。起身的时候他撞倒了身边的一个空瓶子。没有行人的街上，空气沉闷。散发出一种隐约的颓废气味。
& {% F- D5 h/ d& Y% c$ h/ [7 K! w) ^) r/ f/ P! s
??二、
8 C) j0 |. A5 F" _; }??他坚持很少的睡眠。喝浓烈的不加糖的咖啡。他觉得他的生命中越来越不能缺少这种苦涩的液体。
) _9 H+ h% p6 i??没有上班的时候，他会一个人坐在阳台上，远远凝望着路面上忙于赶路的人群，没有声音，只有动作。好像一群潜伏于深海底的鱼。但是在伸出手掌的瞬间，他还是能够感受到风悄悄地穿过手缝，无声地滑行，不留痕迹。他仿佛听到清风一声轻轻地喟叹。唯有这样落寂地疏离着的时候，他才感到自己是自由的。# u) z4 }* ?: C4 q/ Q& e
??这一刻他是最接近幸福的。! A. q" p" R4 v7 l
??但是在寂寞的路上行得太久，他已经变得恍惚。越来越无法理解幸福的涵义是什么？每次从睡梦中醒来，总能感到灵魂深处有一种隐约的痛苦。然后是一阵轻轻撒裂的轻响。
Q+ K J6 W1 g# g( h??但是，所谓的幸福是怎样的生活？??1 J& b" _/ B6 N6 {. e
??听很吵的音乐。在音乐中深深地沉溺。直至思想像缺氧般苍白。
6 a' N; c3 \5 \6 ^; A
4 ?% E. ]- m& t+ w' t- }( q4 k, L??三、
9 w' M7 P* r8 n' v& Z2 _$ \/ E??他坐在原来的位置，点了一打喜力。然后在阴暗的角落里开始喝了起来。在阴暗的日子里他想醉一次。然后感觉自己的身体接近虚空的飘忽。他总是幻想人从高处跃下时带来的自虐快感。那种感觉叫做FLY。如急速下坠的鸟类，它曾经领略过自由飞翔时快乐的眩晕。3 z g i3 z' F; v8 Z
??你是一个没有未来的男人。可可有一次对他说。她注视着他，她的眼睛很冷静，格外美丽。. E5 C+ X j: J$ r
??在拥挤的酒吧里她是唯一能够洞察他内心的人。因为她和他一样都是有着相同气息的人。绝望的人。却都在绝望中苟延残喘的人。
, n: R8 x, U' f- J# }??可可在他对角的地方坐下来陪他喝酒。这是她的工作。她的笑很烂漫。她的声音很温柔。有时他会让她想起某个模糊的人。他很想看清楚点，再看清楚点。但是如弥漫着的一片岚气，始终无法看清。5 x' K$ b; Z6 N2 q8 g
??不要试图去了解，这是注定会失望的东西。可可。你我都是同样的人。
" K: U5 j1 h8 V3 D??可可不说话。, V" t. ^$ K6 N# A+ \! E5 I
??他们已经一早习惯于这种阴晦又简单的独处。??
' t6 m+ d' E6 R6 X( ?) y4 T??你是我唯一一个最想深入交谈的顾客。然而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却无话可说。这很矛盾。有一次可可对他说。
7 Y# G# d# n6 V9 R" m1 m/ Q$ H??他泫然低首。他是忧伤的，仿佛听到一种召唤，却无法知道那声召唤来自何方。他只想醉倒，不要醒。5 [1 v3 @9 D% Q! Q
??最后他将头深深地伏在可可的胸前，泪水无声地滴在手掌上。他能够感觉到它的温度。他样子像个小孩，需要关心和照顾。但是谁能够来承受这一切？没有人知道。??
& E* w! I+ X4 u2 P S7 g9 T??在激情的模糊状态中，他的脑海里再度空白。房间里有可可头发上凄清的芬芳。他微眯的双眼终于看清了她手腕上有一道淡淡的疤痕。带着往事的疤痕。如苍白中的一抹残红，却还要发出血腥的气味。8 A- T$ s" s6 v- w( b9 n
??最后，他说，也许，我们可以试图相处。; Z. l" Q& n& |1 s- A2 m7 S
??黑暗中她没有回答。只是轻轻地抱住了他。闭上双眼的时候，淡淡地笑了。' B; j: j' L$ I/ Z$ U
& }% F8 U9 H, }0 k' X) @" e
??四、 r; {8 |% s! U, Y
??恋爱的感觉，太过类似于希望。在某个时刻他常常沉沦在这种幻想中。他发现有时他是一个可以爱上任何一个人的男人，有时却发现他已无法爱上任何人。但是睡梦中他会呼唤可可，尤如唤回一个遥远的梦。
4 E+ S# s2 n# V# M2 t??他搬到可可那间陕小的宿舍里。在陕窄的空间里堆满了东西。可可的大堆大堆的衣服。他的书和ＣＤ满地都是。他就常常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抽烟。等可可回来。等待的感觉是漫长的，但也是甜蜜的。它让他觉得还没有被这个世界所遗忘。
/ [3 [3 g8 a9 W: m' B: E3 C4 }??有时他注视可可的眼睛。她的眼睛看不出任何表情。但是它是美丽的，有一种溃烂的凄艳。
2 Z2 L3 c. n7 D5 t/ J" n??可可回来的时候总是带着满身的酒气。她的脸庞很苍白。他摸上去的时候能够感受到肌肤的冰凉。$ S$ d" A* a; O5 Y9 Y
??他发见自己越来越习惯身边有人陪伴的睡眠，这样他就不会被寒冷所淹没。
0 |' W$ ~% M4 B% }/ L: v??在沉寂的空气里他交握住自己的手指，陷入深深地迷惘中。很多时候他就这样做着同一个动作。- X: u6 h6 A. k7 S3 M
??然后，可可回来。
% P6 q1 F" r6 Z0 i+ m2 \??像某种兽性，只陷入颓废的虚空中。在某个空白的片段里，互相借用彼此的身体来取暖。心却越走越远。黑暗中能够闻到寒冷的气息充溢了整个房间。1 d7 X6 J8 A+ f9 ~6 A' F
??那个时候，他知道自己无法真正爱上可可的。但却放任自己沉溺在这种自虐的快感中。$ E$ W+ d" `+ b- o, q1 w; i
??大颗大颗的的雨点拍打在玻璃的窗子上。玻璃上贴着枯黄的叶子。
* ]- }$ `5 s3 S8 V2 x. z6 d??他仿佛听得到叶子发出的喟叹。倾诉着这个城市风雨之中的颓败。但是叶子是不应该悲哀的，它应该感到满足。因为它本身就有着完美的对称。但是人没有，有的只是残损和欠缺。+ d+ n2 K c' H
??每天站在月台上等公车的时候，他望着穿梭而去的汽车，他成了一个正常的男人，站在人群中寥落的眼神。符合一个都市者应有的特征。但是有时他会想，在路的尽头又会是怎样的景致？. K2 l6 U1 n9 ~- o! Q: [+ G
??生活好像就这样平静地进行下去。
# `) X7 k, c( K9 t??虽然他不爱她，但他还是习惯于有可可陪伴的日子。这个一度让他以为有所疼痛的坠落女子。
& v- ^1 i% @5 F: C! A3 y% d8 S/ c" A! w% e/ r/ J$ ^0 A8 y
??五、
0 t5 w" f' {5 [0 G1 ~, j??他有时还会走到可可上班的酒吧。坐在原来的位置上，叫上自己喜爱的食物。感觉又回来原来的暧昧状态中。唯一改变的是，他已不再是孤单的一员，酒吧的存在有他迷离的情缘。
$ o7 i4 I" Z1 O, K??可可弯下身去呕吐的时候，身边的男人轻轻拍打她的背。. ^# C% ]1 s/ s
??他绕过桌子的同时，无意窥见两片嘴唇合在一起的情景。光晕中可可的眼神变得很陌生，失却了以往的淡漠。她已不再是他心目中的可可了。他想。$ R; H3 T7 Q( N5 \' s' M& \ I+ t- K
??她依偎在别人的怀里。??
" ?+ H, Y+ M4 ^6 l0 W??他在走到半途的时候终于停住了脚步。犹豫了半分钟，仅仅是半分钟。耳边是音乐的声响盖过了一切。% r7 K6 \% q* l) G) d" E
??他走回宿舍，坐在凌乱的地板上，然后开始一支接一支地抽烟。地板上错落着七个烟蒂。- X* r: S, n3 a7 A; ^/ x
??七是煞数，代表一个死亡的征兆。
7 h* B, E' K% S. [8 T2 `??他宁愿相信，在生命中的某个空落的时段里，爱情是曾经存在过的。! R3 L8 j% _) n% L
??但是在烟雾的无限扩张中，他的思想再度空白。如破旧的黑白电视，只留下雪花一片。
, C7 `9 s- y6 o9 P! O/ p6 S6 E! \/ _??原来爱情抵不过一支烟的长度。然后烟火寂灭。. r3 u/ N W# i6 H
??可可一夜未归。??
5 o5 F) [9 e. A" q- b7 _8 b??又回复原先的那种沉默状态，时而简单时而阴晦的生活仿佛不曾改变。他继续看他的书，听他的ＣＤ。可可总还是带着一身酒气和迟迟不归。
+ U: M* a) [0 _1 z$ h5 Z??但他已经一个月没有碰她。
) W5 i5 y) L4 n2 r: Y& g??他做好吃的辣子鸡，煲清淡的猪肺汤给她喝。在她眼里他是平静的。不给她有任何发脾气的理由。他的安静让她窒息。她对视他的眼睛，他的眼睛看不到一点表情，尤如虚空对视虚空。没有给她一丝预兆的权利。??: ~/ `% K: W$ [2 |& T1 N
??奇，你想要我怎样？在你之前我就是这样的女人。你知道的。1 t; I* a! @5 n4 }5 N( T D! U
??他说，对不起，可可。你是一个需要感情的人，我一直高估了自己。认为自己能够理解你的疼痛。其实我总是无能为力。我们因为理解而相聚，现在是时候因为理解而分开了。我已经感觉到累。在等你回来的时段里，我总能感受到身体里有某种东西在慢慢溃烂。渐渐肿胀。! U2 P g- _& g) w$ o0 I
??其实我们不曾爱过。在诓骗自己的游戏里努力编织游戏，然后又竭力进入游戏。但是我们都不是能够一直坚持到最后的玩家。所以忘记游戏才是最好的选择，对吗？奇。3 P4 v3 d: n9 O) \* Y
??我曾经天真地以为放任两个人的沉沦，这样的感觉不至于太过寂寞。但是两个人的寂寞还是能够让人更加感觉寒冷。在某个时刻，爱情或许是有的，但是没有未来。可可。你知道的。
7 V& v$ \: h% Q. x??她把头伏在他的腿上，身体轻轻的颤抖。然后她发现她在哭泣。6 y, c1 S7 K1 r
??但在抬起头的瞬间，她的眼神又重回原本的冷漠。她说，这样，你可以走了。??
, Y4 Z8 W7 \) J3 _) G' O; K??他走出这个空旷的房间，关上门的同时，仿佛想关住这个世界的空虚。暝暗中他还能够听到可可压抑下的低低饮泣，他能够想像得出她颤抖着的后背。手指在上面滑过的冰凉肌肤。
Q2 V. t9 y( i! p??他对自己说，可可，对不起。
& k4 W/ K0 |7 z6 g Q- F??黑暗中他再度轻轻地笑了。他和她终于成了两个互不相干的人</P></P> |
|
楼主: 雾夕草
/1 
IP卡
狗仔卡
发表于 2005-3-28 20:18:00
显身卡
楼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