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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白,古今第一寂寞人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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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G$ g+ ]9 K5 Q1 ]6 N! |' \ 半月前,一友将QQ签名更新为“试题:请用一句话表达世间最寂寞的感受”。觉得这问题有意思,但想了几天,都没能想出合适的话来。直至今夜,略饮薄酒,微醉,人散后,上网聊天,人问:和谁聊呢?答曰:和自己。对曰:你厉害!答曰:跟李白学的。李白可“对影成三人”,我为何不能与自己聊天。
7 J$ r+ k% k- @: Z8 c- x9 ] 遂想起“举杯对明月,对影成三人”的寂寞。
: v6 L8 d' ^5 A$ \! ~" K% r( m 遂以为李白乃古今第一寂寞人。此君出身难考,“至今成谜是你的籍贯/陇西或山东,青莲乡或碎叶城”;此君如何仙去,亦众说纷纭,以致后人说“二十四万里的归程/也不必惊动大鹏了,也无须招鹤/只消把酒杯向半空一扔/便旋成一只霍霍的飞碟/诡绿的闪光愈转愈快/接你回传说里去。”一个不知道来自何方,归向何处的人,纵其身影如何豪迈、飘逸,“仰天大笑出门去”或“扁舟破浪,乱发当风”,都免不了孤独的况味。8 w5 D1 {" [% v# _7 G9 \
听过石老师一节课,她先引李白晚年的诗作《赠钱征君少阳》,谓李白一生都满怀理想。又比较了《将进酒》与《短歌行》,李白与曹操,都有很强的时间意识,感叹人生苦短,都借酒浇愁,都满腹理想,有建功立业之心,怕年华易逝。《短歌行》里,可以找到曹操实现理想的途径与方式——像周公那样招贤纳士;《将进酒》里,李白高唱“天生我材必有用”,对于“如何用”,却只字未提。读遍李白的诗篇,都发现不了他的理想寄托在哪里,要如何实现。他只高歌理想,吟唱一个时代的自信,因此他是真正的浪漫主义者。——而这样的李白,注定是寂寞的。
2 Y( E2 L) D# i8 E9 {( i5 g6 ? 也许李白太伟大了,伟大得让人忽视了他的寂寞。贺知章年老眼花,谓“公非人世之人,可不是太白星精耶?”从此,人们称李白为“谪仙”。“谪仙”二字是赞誉,却也隐藏着宿命的寂寞。既做不成仙,又高出于人;既不做蓬蒿人,又不摧眉不折腰不事权贵,便只好寄情于明月,以美酒洗心,与影子为伴,对影成三人了。“花间一壶酒,独酌无相亲。举杯邀明月,对影成三人。月既不解饮,影徒随我身。暂伴月将影,行乐须及春。我歌月徘徊,我舞影零乱。醒时同交欢,醉后各分散。永结无情游,相期邈云汉。”诗里藏着一个飘逸的李白,也藏着一个失意的李白,藏着一个豪放洒脱的李白,也藏着一个孤独寂寞的李白……% E% K: _& g: R' N1 }
待喧哗的酒客皆已散去,暂抛一切凡尘琐事,带一点微醺的醉意,读这首《月下独酌》,似乎更能得一点孤独的况味,走进自己或李白的心。0 q# ~( F% n! q' a. `5 v$ Z& H% b" c1 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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