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旧作]雨夜

# Q+ S; X0 A: e波德莱尔在雨夜的坟墓中翻读着
  t& N5 ]* ?  [; lJ.L.博尔赫斯的手稿：焦虑也以
' x. P1 n" R7 v! Y7 g5 o& n$ T) G& Q语言的荒诞而显现着。在那个雨夜里，
空气湿冷。我的手穿过你的掌心。街上
4 @6 a/ T4 t( a! C没有路灯，在最后一辆车子驶过，车灯照亮一个
伫立了很久的男人。雨，从他的帽沿上
滴下。我们没有疯，也不傻。早晨醒来脑子
. C4 p$ j" u" X8 n' B& \# z是一片空白，记不起昨晚临睡和梦中唱的。我醒了。天空。
( _5 U0 b6 Q0 i1 Z; C. Y% L& o下。青蛙雨。被巨大的声响从
' n0 H0 g" h3 h9 u3 @, E) u睡中惊醒。他看到青蛙，各种大小，无数的。
从空中往下掉。吓呆了。
对此我没什么可申辩。那不是我干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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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哭也不笑，我只是难过。无尽的难过。我也不知道。
4 C2 Z8 M; E2 i7 y7 l; K* J. @为什么。天空。下。青蛙雨。各种大小，无数的。
我不停地抽烟，我的手颤抖，我的言语重复。谁
醒在梦中。谁梦在醒中。电话铃又响了。我不接。
厌恶、害怕那巨大的声响。我的房间昏暗湿冷。就像是
4 `1 I$ o  c8 j0 |0 Y8 a. r  {不下雨的雨夜。在他悄悄来过之后，瓶里的玫瑰突然都枯了。在枝头。

我们写着廉价的诗歌因为我们的思想廉价我们的
" g1 A$ q. a6 C  g, M+ _思想廉价因为我们的可怜的肉体也同样的廉价。
在一只胡柚风干它的尸体的时候，我们正在完成不经的奇迹。达利
从他的自画像中伸出一只手给了我一个耳光。因为我
对他不敬。天空。下。青蛙雨。青蛙各种大小，
无数的。打到瘫软的时钟表面他的脸也一样的扭曲。

8 s0 D0 C+ o0 N1 D1 Z  ~# T我穿过街市在荒原买了些猪耳朵走入宫殿的餐厅又喂了猪。
在雨夜的雨夜，撑着一把伞，我在楼下等你一夜。天空。下。
青蛙雨。黏乎乎的，各种大小，无数的。醒来后
/ e/ X( ]" s! `地已经干了，但你还没来。后来我发烧了。迷迷糊糊。
开始胡说。你没告诉我到底我那时说了什么。我只是
5 E% c& {. b9 R在梦中听到：语言的荒诞是表现焦虑的最好的形式。

我看着窗外。夜色在侵蚀街道。不再有透明的黑。
只有。灰色的雾。他指间的红色的烟火在街上
7 m6 B! `3 O$ ~* V4 {- {有规律的闪烁在提醒飞机一人体应有的高度。我想起
那天早上我不小心踩到了一白痴的翅膀。而他正在飞。
( y$ f3 y6 ^8 D, V% m起风了。街上看不到雨的痕迹。当然雨还在不停地下着。
* Q$ v) ], \8 L* r0 }天空。下。青蛙雨。雨滴各种大小，无数的。
5 ^* ]$ V# S0 E. s  r* l8 j7 b) D# V2002-12-20

一年前的。我心情不好。
Gon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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